老神棍的八卦镜在地上滚出半圈,撞在李大宝磨得发亮的保安鞋尖上。?s+h_u.x.i?an!g_t.x′t¢.-c?o_m~
林树君能感觉到肩头李大宝的膝盖在打颤,那股从后颈窜上来的寒意顺着衣领往骨头里钻——但此刻他们站在保安室里,空调明明开着26度。
"李师傅,"林树君放轻声音,手没从李大宝手腕上挪开,那皮肤烫得惊人,"您刚才说看见红衣女人,是从哪段开始的?"他余光瞥见老神棍正蹲在地上捡符咒,银须被空调风吹得翘起来,活像只炸毛的老山羊。
李大宝喉结动了动,左手无意识地抠着保安服第二颗纽扣——那纽扣线脚松了,露出半截泛黄的棉线。"就...就上周五后半夜。"他突然攥住林树君的手,指甲盖泛着青白,"我老表前三天刚跟我说过,夜里别随便给生人开门。
他在郊区看坟场,说现在脏东西都往城里跑..."
"您开窗了?"林树君问。
他注意到保安室窗台上摆着半瓶风油精,盖子没拧紧,混着李大宝身上的烟草味,在空气里浮着股辛辣的苦。
李大宝点头,喉结又滚了滚:"她站在铁门外头,穿红裙子,高跟鞋踩在地上''''哒哒''''响。
我本来想装没看见,可她喊''''师傅'''',声音甜得像浸了蜜。"他突然打了个寒颤,"现在想起来,那声音...像含着水说话,闷闷的。"
老神棍直起腰,手里捏着张褪色的黄符,凑过来:"接着说,你开窗户那会儿,外头啥味儿?"
"味儿?"李大宝的眉头皱成个疙瘩,"就...就风里有股子烂苹果味,甜腻得发齁。
我当时还琢磨,是不是附近水果店又倒垃圾了。"
林树君心里"咯噔"一下——三天前物业办公室那股怪味,和刚才追着他们跑的夜风里的气味,都是这个。
他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裤袋里的小刀,刀柄磨得光滑的纹路硌着掌心,像在提醒他保持清醒。
"她问我住宿楼怎么走,说来找朋友。"李大宝的手指绞着保安服下摆,布料被扯出个小三角,"我老表说过别多管闲事,可她站在路灯底下,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,裙子都贴在腿上...我想着大半夜的,姑娘家怪可怜的。"他突然抬头,眼睛里泛着红,"我开铁门的时候,她冲我笑,牙特别白,白得...白得不像真的。"
老神棍"啧"了一声,黄符在指尖抖了抖:"红裙属阴,湿发带煞,你这是引鬼进门啊。"
"我、我就开了个门缝!"李大宝急得脖子通红,"她侧身挤进来,高跟鞋尖儿蹭着地面,刮出刺啦刺啦的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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